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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字建生还是健身

2023-11-08 www.ssmr.cn 命理知识 1 ℃ 0 评论

从薛嫂一边坑人一边帮人,看“工作是工作,生活是生活”

乔志峰

《金瓶梅》是市井小说,怎能不写到混在市井最底层的那些群体,比如男性中的小流氓、小地痞、小混混,俗称“捣子”;以及女性中的“三姑六婆”。元·陶宗仪《辍耕录》卷十三:“三姑者,尼姑、道姑、卦姑也;六婆者,牙婆、媒婆、师婆、虔婆、药婆、稳婆也。”

所谓“三姑六婆”,是古代专门由女性从事的几种职业,并且基本上都是中老年妇女,对其称呼,一般都是在其姓氏后加一个“嫂”字,或者是“妈妈”和“婆”字。年轻一点的中年妇女加“嫂”,比如《金瓶梅》中的文嫂、薛嫂;年龄大一点的老年妇女加“婆”,比如知名度颇高、为西门庆潘金莲拉皮条的“王婆”;介于两者之间不大不小的,加“妈妈”,比如李瓶儿贴身的冯妈妈。

“三姑六婆”的名声不佳,职业美誉度不高,属于“混偏门”。有人或许会说,尼姑、道姑,不是宗教人士吗,怎么能说是“偏门”呢?药婆、稳婆,那是大夫和负责给妇女接生的妇产科医生,应该归入救死扶伤的“白衣天使”的范畴吧?其实不然,这些妇女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宗教人士和医务工作者,她们只是打着宗教和医疗的幌子,从事坑蒙拐骗的勾当罢了。清李汝珍在《镜花缘》第十二回中写道:吾闻贵地有“三姑六婆”,一经招引入门,妇女无知,往往为其所害,或哄骗银钱,或拐带衣物。可见,“三姑六婆”尽管看似从事不同行当,实际上目的和做法都差不多,那就是找一个由头,进入官宦人家或富贵人家的深宅大院,接触人家的妻妾妇人,实施洗脑,进而骗取钱财,有时候还拉意志薄弱者下水,为妇人偷情提供帮助、设计“方案”。《金瓶梅》中也说:但凡大小人家,师尼僧道,乳母牙婆,切记休招惹她,背地什么事不干出来?

《金瓶梅》中描写了多个“三姑六婆”形象,都非常生动活波,写其狡猾奸诈入木三分,宛若就在读者面前。其中有一个媒婆薛嫂,出场较多,也非常有个性,值得单独拿出来说道说道。

薛嫂当然姓薛,姓后加“嫂”,说明年龄并不算大,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。她每日提着花箱儿,游走于大户人家,卖一些翠花饰品,以此为幌子寻找“商机”和上下其手、浑水摸鱼的缝隙。她最常去的,便是西门庆家,跟西门庆和吴月娘等都保持了良好的合作关系,即便是家中下人丫头,也厮混得极为熟络。薛嫂对西门家的情况和各色人等了如指掌,从一定程度上来说,薛嫂跟尼姑王姑子、薛姑子等一样,是西门家族兴衰的见证人,也是当时“三姑六婆”群体的代表性典型形象。

书中写道,西门庆的三太太卓丢儿病亡,西门庆甚是郁闷。这一日,薛嫂提着花箱儿(这是她的主要道具),来西门府找西门庆,到处找不着,问了西门庆的跟班儿小厮玳安,才得知西门庆原来在铺子里跟傅伙计算账。这薛嫂听了,一直走到铺子门首,掀开帘子,见西门庆正与主管算帐,便点点头儿,唤他出来。西门庆见是薛嫂儿,连忙撇了主管出来,两人走在僻静处说话。很显然,薛嫂跟西门庆非常熟悉,在西门庆面前也很有面子,否则她也不会直接掀帘子就进去了,西门庆也不会见了她,连账都不算了,“连忙”撇了主管出来。至于为什么要“走在僻静处说话”,则暗示出西门庆知道薛嫂无事不登三宝殿,巴巴地来寻自己,必然有私密之事。

只听西门庆问道:“有甚话说?”薛嫂道:“我有一件亲事,来对大官人说,管情中你老人家意,就顶死了的三娘的窝儿,何如?”西门庆道:“你且说这件亲事是哪家的?”原来,是给西门庆说媒介绍小老婆来了。薛嫂道:“这位娘子,说起来你老人家也知道,就是南门外贩布杨家的正头娘子。手里有一分好钱。南京拔步床也有两张。四季衣服,插不下手去,也有四五只箱子。金镯银钏不消说,手里现银子也有上千两。好三梭布也有三二百筒。不料她男子汉去贩布,死在外边。她守寡了一年多,身边又没子女,止有一个小叔儿,才十岁。青春年少,守他什么!有她家一个嫡亲姑娘,要主张着她嫁人。这娘子今年不上二十五六岁,生的长挑身材,一表人物,打扮起来就是个灯人儿。风流俊俏,百伶百俐,当家立纪、针指女工、双陆棋子不消说。不瞒大官人说,她娘家姓孟,排行三姐,就住在臭水巷。又会弹一手好月琴,大官人若见了,管情一箭就上垛。”

薛嫂这番话,将孟玉楼的情况介绍得很是详细,并且充分体现出一个合格媒婆的基本素质——嘴头子要得,善会忽悠煽情,死蛤蟆也能说出几滴尿来。你看她,先是极力渲染孟玉楼是个富婆,手里有多少多少财产,引动西门庆的贪心;然后猛夸孟玉楼的身材和样貌,勾弄西门庆的色心;最后又点出孟玉楼“弹一手好月琴”的才情,满足西门庆娶一才女的虚荣心。薛嫂如此这般说得天花乱坠,西门庆怎能不动心在意,只见西门庆欢从额角眉尖出、喜向腮边笑脸生,就问薛嫂儿:“既是这等,几时相会看去?”这媒基本上就算说成了。请各位留意一个细节,薛嫂说孟玉楼“今年不上二十五六岁”,其实是隐瞒了年龄,蒙骗西门庆的。

到次日,西门庆打选衣帽齐整,薛嫂儿骑着驴子,出南门外孟玉楼家相亲。这薛嫂一面指手画脚与西门庆夸口孟玉楼条件多么多么优越,一边就开始要好处了:“我替你老人家说成这亲事,指望典两间房儿住哩。”西门庆道:“这不打紧。”薛嫂又道:“你老人家去年买春梅,许我几匹大布,还没给我。到明日不管一总谢罢了。”这一段看了让人忍俊不禁,既写出薛嫂贪得无厌、不放过任何要钱机会的市侩嘴脸,却也捎带点出西门庆说话不算话、过河拆桥,答应别人的酬劳不能兑现的丑处,当真是“写鬼写妖,高人一等;刺贪刺虐,入骨三分”。

西门庆满心欢喜,孟玉楼之前听了薛嫂的吹嘘,又偷眼瞧见西门庆胖大身躯、人物风流,也可在心上。问薛婆道:“官人贵庚?没了娘子多少时了?”西门庆自己回答道:“小人虚度二十八岁,不幸先妻没了一年有余。不敢请问,娘子青春多少?”妇人道:“奴家是三十岁。”西门庆道:“原来长我二岁。”薛嫂之前说孟玉楼“今年不上二十五六岁”,此时被揭穿谎话,却并无一丝半毫的不好意思,而是在旁边插口道:“妻大两,黄金日日长。妻大三,黄金积如山。”又是一套说辞,真是媒人的嘴、骗人的鬼,说“三真七假”便是多说了。

特别有意思的是,孟玉楼嫁了西门庆,过了几年,西门庆翘了辫子,孟玉楼又到了再醮的时候。第九十一回“孟玉楼爱嫁李衙内”,单说李知县儿子李衙内,自从清明郊外看见吴月娘、孟玉楼两人一般打扮,生的俱有姿色,知是西门庆妻小。衙内有心,爱孟玉楼生的长挑身材,瓜子面皮,模样儿风流俏丽,就迷上了。原来衙内丧偶,鳏居已久,一向着媒妇各处求亲,都不遂意。及见玉楼,便觉动心,但无门可入,未知嫁与不嫁,从违如何。至是衙内谋之于廊吏何不韦,径使官媒婆陶妈妈来西门庆家访求亲事,许说成此门亲事,免县中打卯,还赏银五两。媒婆陶妈妈便来西门府说媒,称俺知县老爹年五十多岁,止生了衙内老爹一人,今年属马的,三十一岁,正月二十三日辰时建生。国子监上舍,不久就是举人、进士。又是在吹嘘了。吴月娘便说:孟玉楼当初原是薛嫂儿说的媒,如今还使小厮叫将薛嫂儿来,两个同拿了贴儿去,说此亲事,才是礼。不多时,使玳安儿叫了薛嫂儿来,见陶妈妈道了万福。

薛嫂和陶妈妈,同行便做了一处儿,要做西门家一个生意。是的,她们保媒拉纤,并非是撮合有情人终成眷属,而是当作一桩生意来做的。既然是做生意,首要目标当然是赚钱,只要能赚钱,坑蒙拐骗都不在话下。话说陶妈妈在路上问薛嫂儿:“你就是这位娘子的原媒?”薛嫂道:“便是。”陶妈妈问她:“原先嫁这里,根儿是何人家的女儿?嫁这里是女儿,是再婚?”这薛嫂儿便一五一十,把西门庆当初从杨家娶来的话告诉一遍。同行之间,说的都是实话,一方面,都是干这个的,对个中手段都心知肚明,没必要瞒着,当面鼓当面锣,说开了好;另一方面,说了实话,可以彼此照应,有漏洞及时予以弥补,互相帮衬把这桩生意干了,把钱挣了。

陶妈妈因见婚贴儿上写“女命三十七岁,十一月二十七吉日时生”,说:“只怕衙内嫌年纪大些,怎么办好?衙内今才三十一岁,女方倒大六岁。”女方比男方大六岁,确实年龄差距有点大了。还是薛嫂老道,又使出隐瞒年龄的惯用手段:“咱拿了这婚贴儿,找个过路的先生,算看年命妨碍不妨碍。若是不对,咱瞒他几岁儿,也不算说谎。”随即找了个算命先生,批了两人八字,便将孟玉楼的年龄改做三十四岁。

见了李衙内,陶妈妈把亲事说成告诉一遍,说:“娘子人才无比的好,只争年纪大些。小媳妇不敢擅便,随衙内老爹尊意,讨了个婚贴在此。”于是递上去。李衙内看了,上写着“三十四岁,十一月廿七吉日时生”,说道:“就大三两岁,也罢。”薛嫂儿插口道:“老爹见的是,自古道,妻大两,黄金长;妻大三,黄金山。这位娘子人材出众,性格温柔,诸子百家,当家理纪,自不必说。”衙内欢喜,每人赏了一两银子,做脚步钱。两个媒人欢喜出门,不在话下。

同样是薛嫂说媒,同样是为孟玉楼说媒,每次都给孟玉楼改小了年龄,并且每次都是“妻大两,黄金长;妻大三,黄金山”那几句说辞,看了令人忍俊不禁。两次说媒的大致手法差不多,故事却有跌宕,两相对照,有相同处亦有不同处,相映成趣。这两章表面看表现了媒婆百伶百俐的心机,其实更是显出兰陵笑笑生高超的写作技巧。

薛嫂走街穿府卖翠花、投机钻营保媒拉纤,那是相当的忙。但这还不是她的全部业务,她连更“偏门”的生意都做。比如,扯皮条、为偷情的男女提供机会和场地。话说西门庆死后,潘金莲和女婿陈敬济OO败露,大太太吴月娘采取了更严格的管理措施,再不让陈敬济入后院来。

陈敬济见不到潘金莲,急得抓耳挠腮。忽一日见薛嫂儿打门首过,心中有了计较。假装去门外讨帐,骑头口径到薛嫂家,拴了驴儿,敬济吃了茶,将与潘金莲的OO和盘托出,“须央及你,如此这般通个消息。”并向袖中取出一两银子来:“这些微礼,权与薛妈买茶吃。”那薛嫂一闻其言,拍手打掌笑起来,说道:“谁家女婿戏丈母?世间哪里有此事!姑夫,你实对我说,端的你怎么得手来?”敬济道:“薛嫂禁声,且休取笑。我有这柬贴封好在此,好歹明日替我送与他去。”只要有银子赚,薛嫂当然不会推辞,当即允了。


次日,薛嫂提着花箱儿,先进西门庆家上房看月娘。坐了一会儿,又到孟玉楼房中,然后才到金莲这边。你看老婆子这番心机,还懂得迂回曲折、掩人耳目哩。薛嫂悄悄告知陈敬济所托之事,还取出陈敬济封的柬贴儿递与妇人看了,教唆道:“左右爹(西门庆)也是没了,爽利放倒身,大做一做,怕怎的?点根香怕出烟儿;放把火,倒也罢了。”潘金莲看了,又给了薛嫂五钱银子。

这是传递消息。等吴月娘要薛嫂领春梅卖掉,陈敬济又假装讨帐,骑头口到于薛嫂儿家。薛嫂故意问:“姐夫来有何话说?”敬济道:“我往前街讨账,竟到这里。昨晚大小姐(春梅)出来了,和她说句话儿。”薛嫂故作乔张致,说:“好姐夫,昨日你家丈母好不嘱咐我,因为你们通同作弊,弄出丑事来,才把她打发出门,教我防范你们,休要与她会面说话。你还不趁早去哩,只怕她一时使将小厮来看见,到家学了,又是一场儿。倒没的弄的我也上不的门。”媒婆乔张致,无非是想诈点钱使使,陈敬济如何不懂?那陈敬济便笑嘻嘻袖中拿出一两银子来:“权作一茶,你且收了,改日还谢你。”那薛嫂见钱眼开,便道:“好姐夫,自恁没钱使,将来谢我!只是我去年腊月,你铺子当了人家两付扣花枕顶,将有一年来,本利该八钱银子,你寻与我罢。”看,又跟对付西门庆一样的手段,多要一点是一点。陈敬济满口答应了。


这薛嫂儿一面请敬济里间房里去,与春梅厮见,一面叫她媳妇金大姐定菜儿,又打了一壶酒,并肉鲊之类,教他二人吃,做一处饮酒叙话。薛嫂也陪他们吃了两盏,说了几句话。比及吃得酒浓时,薛嫂教她媳妇金大姐抱孩子,躲到邻居家去了,教陈敬济和春梅两个在里间自在坐个房儿。后来发生了什么,大家都是成年人了,就不必细述了。

薛嫂为了一两八钱银子,不惜将自己家都变作了藏污纳垢的淫窝儿。为了钱,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?吴月娘托她卖春梅,表示:“当时原是你手里十六两银子买的,你如今拿十六两银子来就是了。”周守备看上了春梅,就兑出五十两一锭元宝来买了,这薛嫂儿拿出家,凿下十三两银子,往西门庆家交与月娘,另外又拿出一两来,说:“是周爷赏我的喜钱,你老人家这边不与我些儿?”那吴月娘免不过,只得又秤出五钱银子与她。这单生意,薛嫂足赚了三十七两五钱银子。十个九个媒人,都是如此赚钱养家。

薛嫂种种丑行,不一而足。但就是这么一个尖酸刻薄、贪得无厌的媒婆儿,却也有帮人的时候。且说春梅因祸得福,成了周守备的小夫人,顿时抖了起来,就寻思着有仇报仇、有怨报怨,对那些曾经跟自己不睦的人实施报复,出一口恶气。恰好四太太孙雪娥与来旺儿私奔,被官府捉拿了,吴月娘也不愿去领人,春梅就让守备出面买了,带回来折磨泄愤。一日寻了个借口,把这孙雪娥拖翻在地,褪去衣服,打了三十大棍,打得皮开肉绽。一面使小牢子半夜叫将薛嫂儿来,即时罄身领出去办卖。


春梅把薛嫂儿叫在背地,声色俱厉吩咐:“我只要八两银子,将这淫妇奴才好歹与我卖在娼门。随你赚多少,我不管你。你若卖在别处,我打听出来,只休要见我。”那薛嫂儿赶紧答应:“我靠哪里过吉日,却不依你说?”当夜领了雪娥来家,告诉她:“她(春梅)千万吩咐,只教我把你送在娼门。我养儿养女,也要天理。等我替你寻个单夫独妻,或嫁个小本经纪人家,养活得你来也罢。”那雪娥千恩万福谢了。钱肯定要挣,但却不愿意逼良为娼,薛嫂还是讲天理、有底线的。只可惜,孙雪娥运气实在太差,被卖给了山东卖绵花客人潘五,谁知这潘五正是一个水客(做妓院生意的人贩子),孙雪娥还是没逃脱沦为OO的命运。但这怪不得薛嫂,薛嫂是真心实意帮孙雪娥找个正经人家过活的。当然,卖孙雪娥得了二十六两银子,薛嫂毫不客气地克扣了一大半,只兑了八两银子交到府中,春梅收了,只说卖与娼门去了。

再后来,西门庆府的家人平安儿,见吴月娘把小玉配给了玳安,衣服穿戴胜似别人。他比玳安倒大两岁,今年二十二岁,倒不与他妻室,心中不忿,盗了当铺一副金头面、一柄镀金钩子,走去南瓦子私窠子里,山吃海喝滥嫖,被土番抓了。不想吴典恩新升巡简,正从街上过来,看见了,就生出事儿来。这吴典恩,原系西门庆家人,靠西门庆得了个官做,连上任打点的钱都是西门庆给的。这人却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,当即心生毒计,逼迫平安儿指认吴月娘与玳安有染,试图借此讹钱。吴月娘得知此事,顿时慌了手脚,不知如何是好。

事有凑巧,吴月娘看见薛嫂儿提着花箱儿,领着一个小丫头过来,便叫住说话。恰好玳安来回事儿,薛嫂便知道了月娘的窘境,便出主意让月娘求春梅出面,借守备府的势力来压制吴典恩。并且还一力承担,拿了月娘写的贴儿,径来求春梅,拼着被春梅灌酒灌得呕吐,也说定了此事,帮了月娘一个大忙,没有被吴典恩抓到衙门中羞辱讹诈。

薛嫂这人,似乎有几分“性格分裂”,一边干些鲜廉寡耻的勾当坑人,一边却急公好义热心肠儿,不止一次甘冒风险救人于水火。其实,这并不矛盾。不管是满口瞎话、两头糊弄说媒,还是克扣银两,抑或是拉皮条,那都是她的本职工作,谋生的营生。她要靠这些赚钱养家糊口,因此做起来肯定要讲“职业道德”,把媒婆儿这个行当的潜规则运用到极致。否则,她不仅挣不到钱,在激烈的竞争中也站不稳脚跟,早晚被冯妈妈、文嫂之流给夺了生意。但毕竟她良知未泯,赚钱上稳准狠、无所不用其极,连老脸都不要了,可一旦遇到其他事情,比如春梅报复整人逼良为娼,比如吴典恩背恩负义构陷良善,她心中的良知便闪耀出一丝人性的光辉,义不容辞地站在了正义的一边,不惜冒一定的风险,也要帮人。

现实当中,有不少薛嫂这样的人。他们将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,工作是工作、生活是生活。工作时,他们坑蒙拐骗,潜规则玩得很溜。生活中,他们却跟正常人一样,有自己的价值观和正义感,简直判若两人。为什么会这样呢?其实不难理解,工作是他们生存的基础,只要想在这个行当里继续呆下去,只要还想活下来,他们就只能干一行、爱一行、钻一行,不断钻研“业务”,开发和运用更多见不得人的卑鄙手段,千方百计实现利益的最大化。反正同行们都是这样干的,乌鸦落在猪身上,谁都别嫌谁黑。是生存的压力,扭曲了他们灵魂;是集体无意识,让他们形成了独有的思维模式和是非观念,在污浊的酱缸里翻滚挣扎而不自知,甚至甘之如饴。说到底,还是社会环境造就人,将良知未泯者变成了大多数时候都面目可憎的“职场精英”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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